洪水泛濫之時(一):點解個世界會咁邪惡?
邪惡世代有一個特徵,就是界線徹底的瓦解。洪水不斷湧入,傳統價值不再,遊戲規則全改。置身這時代,人會更多反思古時邪惡時代的意義,尋問解讀當前罪惡的法則。就在主前第四世紀末,猶太人再一次走過痛苦的政權爭逐時代。在亞歷山大大帝死後,他的部將為了奪取權力,便觸發了多次的内戰 (The Wars of the Diadochi, 323-302 BC)。就在這廿一年之間,血腥戰爭不斷發生,巴勒斯坦一帶就至少七次易主。生於那邪惡的時代,一班猶太「天啟作者」 (apocalyptists) 就從遠古《創世紀》第六章的洪水故事找到靈感,「鑑古知今」,寫成典外文獻《以諾一書》的第一卷:《守望者之書》( “Book of the Watchers”),重新演繹 (Re-mix) 洪水的故事。
邪惡世代有一個特徵,就是界線徹底的瓦解。洪水不斷湧入,傳統價值不再,遊戲規則全改。
歷史會判我們無罪
人通常都希望活在一個「黃金時代」 (χρύσεον γένος),因為在閃爍的 Golden Age 裡,一切都美好,馬照跑,舞照跳。這時代的人,不需要太多永恆盼望,因為他們在地的人生已經充滿希望,明天會更好,「大台歷史」延續不斷。
這時代的人,不需要太多永恆盼望,因為他們在地的人生已經充滿希望
《舊約》以色列人的 Golden Age,是在大衛及所羅門王統治的階段。後來國家雖然一分為二,甚至最終被擄巴比倫 (BC 586)。但人民對耶和華同在及賜福的方式,仍然尚可掌握:聽命就會蒙主賜福,叛逆就會被主懲治。未來是可見的,是可掌握的。賜福懲治都屬恩約 (covenant of...
滅絕人性,魔性大發 (點解佢係咁樣祈禱架呢 (二)?)
「就是天使犯了罪,上帝也沒有寬容,曾把他們丟在地獄,交在黑暗坑中,等候審判。上帝也沒有寬容上古的世代,曾叫洪水臨到那不敬虔的世代,卻保護了傳義道的挪亞一家八口。又判定所多瑪、蛾摩拉,將二城傾覆,焚燒成灰,作為後世不敬虔人的鑑戒;只搭救了那常為惡人淫行憂傷的義人羅得」(彼後二4~7)
長年夾在南方王多利買 (Ptolemy) 王國,與北方王西流基 (Seleucia) 王國的夾縫之中,不難想像以色列人的困境。在這撕裂的世代,一部份以色列人支持南國,部份支持北國。活在亂世,罪惡滿盈,血腥暴力不斷。亡國已經超過三百年了,先是巴比倫,後是瑪代波斯,現在是希臘。以色列人卻沒有「政教分離」。面對地上極為邪惡的困局,他們不甘心只尋找地上的源頭。他們揣摩天上萬象,反思先知的應許,尋找宇宙裡,人世間,罪惡的根源。兩種相似卻又不一樣的天啟文學,就在這「兩約之間」的階段誕生。其中一個,就是「宇宙式天啟」(cosmological apocalypse)。
偽經《以諾一書》雖然不屬正典,但《新約》卻有多處經文明顯引用她。 《以諾一書》及其他典外著作,都已經被翻譯成為中文。參 https://www.cclc.org.hk/product-tag/基督教典外文獻/ 而其中的《守望者之書》( “Book of the Watchers”),就是「宇宙式天啟」的代表作。書中的主人翁以諾,在異象裡看見天上罪惡的「起源」,原來是一班墮落的天使,藉著與人類女子交合,生出身高三百肘的「巨人」...
一條「低能」問題,及 點解佢係咁樣祈禱架呢?
一條「低能」問題,但讓我傻傻一問:
請問大家祈禱的時候,會否常用「屬靈爭戰」的方式去禱告呢?會否將自己的心靈世界,看為一場上帝與魔鬼不斷角力的爭奪戰?祈求上帝大能的釋放?
還是你不習慣這樣禱告?可能…因為習慣一種在主前認罪禱告的模式,或覺得這類禱告是靈恩派的作為?或基督已經得勝,所以不需這樣禱告?
很多年前,當我還在一間福音機構事奉的時候,我就時不時參與一些爭戰式的禱告。或許受著韓國宣教士的影響,我們禱告時都傾向大聲宣告,並且一路搖動著身體。信賴著機構的傳統及訓練,我也在禱告中有學習,然而禱告的「功能」,都是為以事工為焦點。這種「爭戰式風格」,與我中學信主後就參與的教會,非常不同。教會的相對較溫文。基於牧者視教會如學校的理念,禱告內容都更多建基神話語,投入的激情卻較少。認罪較深入,內省亦較多。然而,機構及教會的傳統都不約而同地都告訴我,要與靈恩派保持距離。那些 Victory over Darkness, Bondage Breaker...
黑暗雖在蔓延,時代卻已改變
兩三年前,我與幾位弟兄姊妹一起去看電影 《黑暗對峙》(Darkest Hour)。電影內容是環繞二次世界大戰時期,英國首相丘吉爾怎樣帶領英國人民,抵抗納粹德軍的入侵。電影裡面有一幕給我留下非常深的印象。面對眼前英國有可能敗於德軍的黑暗時光,一向充滿自信的丘吉爾,亦變得憂心仲仲,對未來充滿懷疑。一日,丘吉爾突然「闖入」地下鐵 (underground),與英國的平民百姓近距離對話。就在人民的鼓勵下,軟弱的丘吉爾重尋勇氣,說服國會議員同心對抗外敵。
我的神,我的神,為甚麼離棄我?
我們每天都在講故事。每一天,我們都不斷聆聽,代入,創建故事去到認識神,別人及自己。每個故事都包含記憶,但記憶不僅是客觀機械式的數據存取,更是一份主觀投入的印象。記憶,本來就是一份不斷演變的故事。藉著記憶,我們找著我們的身份,不斷探索「我是誰」。詩篇22篇裡的主人翁,正正就是在回憶裡講故事,在故事裡尋索上帝及自己...
天已經在開啟,歷史已在翻頁
疫症當前,仿佛全世界都變得混亂,失去了方向。無論是屈在家中,或是與人隔離,都叫人感到困鬱。每天的新聞,都是 xx 人受感染,xx 人死亡,xx 人康復。不斷循環的國家排名,不是奧運獎牌統計,是不斷蔓延的死亡瘟疫。前路變得灰暗,死亡突然變近。世界末日,似乎已經若隱若現地浮現在水平線上。天已經在開啟,歷史已在翻頁。這世界還有希望嗎?人生還有盼望嗎?生活何時能回復正常呀?新冠肺炎的時代革命,難道會成為人類統治地球的結束?人類以至地球的故事,是否即將被徹底改寫?
Zoom 唔 Zoom,我都得了秘訣
我已經連續多個星期用 Zoom 教授神學了。對我來說,Zoom 的技術不算難。大部份同學也掌握得頗快。相比以下,較難的或許是在口罩及疫症的籠罩下,與同學一起走過這段屈在家居中,困在螢幕前的日子...
超越「科學」的框框,走進「想像」的信仰
這是一個「故事革命時代」。當故事不斷被改寫,「自我認同」(self-understanding) 亦不斷被改變。無論是去年開始的社會運動,或是近期的新冠肺炎,兩者帶來的影響都是劃時代,影響著全香港及全世界。社會運動追求的新時代,是一種唯藉民主自由才能有的榮光時代。新冠肺炎帶來的,則是一種「世界末日」式的灰暗時代。相比之下,前者或者能夠為一部份人帶來「新天新地」的盼望,後者卻為大部份人帶來憂鬱的前景。前者叫不少香港人急忙「著草」,後者卻叫我們怱怱「回龜」。香港人呀,我們是誰?Who are we?
毋忘初衷,莫忘初衝
「這不是說我已經得着了,或已經完全了;我還是竭力追求,或許可以抓得住基督耶穌要我抓住的。弟兄們,我不認為自己已經抓住了,我只專注一件事,就是忘記背後,全力爭取前面的,向着目標直跑,為要得着神在基督耶穌裏從天上呼召我去得的獎賞。」(腓 3.12-14《新漢語》)
Exactly 一年前, 我交了我的博士論文。英文題目是 "CONTESTATION OF TESTIMONIES––A NARRATIVE ANALYSIS OF IDENTITY FORMATION IN PHILIPPIANS"。 翻譯成中文,大概應該是這樣:「見證角力 –– 從敘事理論分析腓立比書的身份認同」。感謝主的憐憫,雖然在 Viva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