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經與神學

《聖經》是上帝向我們主動的啟示,亦是我們敘述祂作為的見證。縱觀舊約及新約,上帝在每個時代,都會差遣僕人去到與祂同工,敘述出祂的作為。敘事神學的核心,就是以《聖經》為本,探討這種神人互動的過程。傳統的更正教詮釋,偏重建立客觀抽離的系統性教義。敘事神學卻將講故事的人,重新納入聖經詮釋的範圍,打破傳統釋經與釋人的牆壁。

四角賽 (6):可以不再用人的系統去貶低聖經的基督嗎?

這種彼此聆聽的氛圍,漸漸造就了一個打破二元敵對的動力,不少學者遂嘗試提出各式各樣的「後新觀路線」(post-NPP)。 過往,「傳統派」以「法庭」(juridical) 的角度去解讀「稱義」,「新觀派」則強調「參與」(participation) 上主的末世工作 (eschatological activity)。 如今,其中一個受頗多學者贊成的方向,就是以「與基督聯合」(union with Christ) 這主題,去包含「法庭」(縱向)及「參與」(橫向), 並以此成為保羅神學的新核心。 簡單來說,信徒是在上主的救恩行動 (saving activity) 下,在參與基督的聯合中,得蒙赦罪。 事實上,細察保羅的表達,信徒對「上主的義」的領受及經驗,的確是「在基督裡」獲得的。 這樣,保羅神學的核心綱領,就是(參與)基督,而非人(的得救)! 我們是藉基督得著義,而非得著義後認識基督。保羅的焦點,是基督祂自己,而非一項藉基督完成的交易。 保羅渴望的,由始至終都是與基督聯合的關係,不是一份合約。 在改革家「五個唯獨裡,最重要的就是唯獨基督 (solus Christus)...

四角賽 (5):突破死局,尋求出路

值得感恩的是,在最近十多年,不少來自兩派的學者,都開始聆聽並考慮另一方的觀點。 例如,「傳統派」的學者 馬可.沙菲 (Mark Seifrid) 就指出,「傳統派」將「稱義」與「成聖」截然二分的處理,是值得商椎的。

四角賽 (4):「傳統」大戰「新觀」的死局

比較以上兩位「保羅」,「傳統派」的著重上主與人「縱向」 (vertical) 的關係,「新觀派」的則偏重群體之間「橫向」 (horizontal) 的。不難想像的是,當「新觀派」向著「傳統派」「橫衝」過來時,雙方對彼此的觀感,都會變得敵意。當「新觀派」重寫保羅的身分,和他所面對的的猶太教困境時,整個更正教的信仰核心,的確有被動搖的危機。在不少「傳統派」的學者眼中,將「基督的義」歸算人 (the imputation of Christ’s righteousness),根本就是人在神面前稱義的唯一邏輯基礎。在他們眼中,「新觀派」的觀點其實一點也不新,因為他們只是在重滔伯拉糾及中世紀天主教的覆辙。在另一邊廂,「新觀派」的學者就近乎一致地視「傳統派」將中世紀天主教的故事,讀進保羅的猶太處境。一言以蔽之,一個兩派互不相讓的死局。

四角賽(3):大戰前夕––– 「新觀保羅」,傳統派的「敵人」來了!

在華人教會,「新觀派」一直不太受歡迎,評價毀多於譽。究竟「新觀派」是什麼東西?「保羅新觀」與我們的信仰經驗,又有什麼關係?今天就讓我用「我是好有猶太文化的基督徒」的角度,去演繹一下這個保羅。

四角賽(2):傳統保羅:「我是基督徒,不再是猶太人! 」

一般來說,在廿世紀以先,更正教視信主後的保羅,為一位跟「猶太教」割席的基督使徒。未信主的保羅,就如當時的猶太人一樣,是靠自己的努力及好行為,嘗試去到換取救恩,亦即是所謂「律法主義」(legalistic Judaism)。好明顯,這些猶太人一定是徒勞無功,是全然失敗的。這些猶太人的心境,有兩個可能的特徵。一方面,某些人成功地自欺,以為自己已經達到上主的標準,自以為義 (self righteous)。另一方面,某些人不斷被自己的良心責備,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根本是有罪的人,不能滿足上主聖潔的要求,並非無可指摘(羅七18,腓三6)。保羅在未歸主之前,就是面對這樣的困境。外邦人,雖然沒有摩西律法,但他們與跟猶太人的問題,沒有兩樣。根據以上角度,保羅神學的核心,就是被良心責備的人,如何在法庭的場景,在那位聖潔的法官面前,得蒙赦免,被判無罪,亦是稱義的意思。

四角賽(1):保羅神學的話語權

保羅,一個為以色列祖宗的傳統大發熱心的猶太人,一位敢於自命無可指摘的法利賽人 (腓三5~6)。因著在大馬色路上與復活的主耶穌相遇,生命經歷180度的改變。他本來是一個致力逼迫耶穌跟隨者的猶太人 (徒九1~2),卻從此成為了耶穌的「外邦使徒」,狂熱地傳揚基督的福音。教會的根基當然是耶穌基督,亦是信徒唯一的盼望。但保羅對往後基督教的發展,其影響力實在是一時無兩的。誠然,是耶穌改寫了保羅。但我們對耶穌的經驗,卻很大程度是透過保羅的書信。故此,要正確及深入認識耶穌及基督教,必須走進保羅的信仰歷程,亦即是他的神學。換句話說,錯解保羅,就會錯解耶穌,甚至是錯解整個基督教。保羅「四角賽」的重要性,正是在此。

敘事覺醒 (3):怎懷舊事,怎添新意

真理的舞台若只是一堆概念,讀《聖經》應該很簡單,因為概念理應融會貫通,天衣無縫,放諸四海皆準。站到很遠的位置去望向《聖經》,自然就看見跨時代跨地域的《新約》基督觀、教會觀等。這種命題式的完美教義,有什麼新事可言?跟我們的困境,有什麼共鳴可言呢?

敘事覺醒 (2):尋回節奏感

無論是籃球射籃動作,羽毛球進攻策略,或游水手腳配合等,都在乎一種與自己身體協調的體感節奏。找到節奏,如入無人之境;節奏打亂,兵敗就如山倒。打逆境波的時候,不自亂陣腳,重尋節奏感,就是勝敗的關鍵。

敘事覺醒(1)

在上個世代,人人仿佛都講同一份歷史。歷史就如一本置身於我們眼前的 National Geographic。同樣,上一代的敘事文學傳統,偏重以二元結構 (binary structure) 的前設去說明 (describe) 意義產生的邏輯。這些學者 (例如 A.J. Greimas, Vladimir Propp) 擅於用一些放諸四海皆準的框架去解讀故事。例如所有故事都有6個行動者 (actants),7種角色 (roles),31 個功能 (functions)。藉著這些類別,我們學懂了如何理解故事背後的編碼方式。故事既是如此客觀,你與我的歷史自然近乎一樣。

腓立比書的更新認識及信仰反思

保羅所寫的腓立比書,當中所提述的故事並不是表面看如此簡單,當中暗地裏編織 著很多有關過去、現在和未來的故事。若我們沒有此眼光去閱讀腓立比書,只會認為保 羅只是就著當時當刻的事情去勸勉腓立比信徒。然已,若我們藉敍事神學的向度去解讀 腓立比書,就會發現保羅運用暗引所提述的舊約故事,給腓立比信徒帶來更強烈和更有 說服力的勸勉。而且,整個敍事世界因著這些舊約故事而變得更為擴闊,讓腓立比信徒 (甚或讀者們)更深地理解神的旨意和作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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